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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44:中國式王朝興替(出書版)分章閱讀 23

吳蔚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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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良玉早已经成为勇于民、怯于战的军阀,听说李自成有十几万马南敢同顺军主作战,又故伎重演,率部顺江东窜。当时南京正为假太子、“童妃”等案件闹得城风雨,马士英、阮铖的掌权又在官绅中引起强烈,这就给左良玉提供了避战东的借。三月二十三,左良玉伪称奉先帝太子密谕往南京救护,以讨伐马士英为名,全军乘船顺江东。临行之时,令把武昌居民屠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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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初,左良玉兵至九江,邀江督袁继咸到舟中相见。左良玉从袖中取“皇太子”密谕,“设坛刑牲,与诸将歃盟。武义,时欣然附和”,勒袁继咸往南京“清君侧,救太子”。

袁继咸认为“皇太子”真伪未定,密谕“知何”,正言厉:“先帝之旧德可忘,今之新恩可负”,并且向诸将拜,请们“惜百姓”。左良玉回答:“谋陷太子,臣所为,与今。若惜百姓,家本心,先生何必虑?”随即拿“誓文、檄文”给袁继咸看了遍。

袁继咸回城,命部将坚守九江,准左兵城。料部将张世勋已经同左部将领私结,夜间纵焚烧全城,顿时,袁部诸将能存,劈门而,同左军营;左良玉部兵乘入城杀掳掠。袁继咸于绝望当中准备了之。左良玉派部将张应元把掳入舟中,袁继咸再投,都被救起。左良玉竭表达自己并没有推翻弘光帝的意思,袁继咸“调护兵将”;监军李犹龙也再三劝说徒无益,如见机行事。袁继咸无可奈何,只好同左良玉及其麾诸将约定严烧杀抢掠。

正当左军由九江准备东时,四月初四左良玉突然病

左良玉,部诸将推其子左梦庚为留,把袁继咸拘在船中,继续引兵东,先占领彭泽、东流、建德、安庆,兵锋直通太平府。

弘光朝廷接到左良玉叛率师东的报告,为恐慌。马士英决定由兵部尚书阮铖会同靖南侯黄得功、广昌伯刘良佐以及池总兵方国安等组织堵剿。黄得功的军队被调到江以南的太平府,刘良佐军部署于对岸江北。江北四镇的部分军队都被调去左军,江淮防线时陷入虚。

在清军南侵,左良玉又顺江犯的形,弘光帝曾经召对群臣,商讨对策。刑部侍郎姚思孝、御史乔可聘、成友谦说:“左良玉稍缓,北急,乞无撤江北兵马,固守淮、扬,控扼颖、寿。”弘光帝虽荒昏庸,却又讲句明话:“左良玉应该是真想反叛,还是以兵坚守淮扬抵挡清兵。”马士英闻言怒,怒目对弘光帝喝:“北兵(清军)至,犹可议和。左良玉至,君臣无葬之地。宁可君臣同于清,于左良玉手。”当时有抗言:“淮扬最急,应亟防御。”马士英命令“有议守淮者斩”,朝议之,竟诏史可法撤江防之兵以防左良玉。于是明军皆从江淮沿线回撤,保南京被左军破,却任由清军纵横直

马士英明知这时清军重兵已经入江苏北部,却怂恿弘光帝手诏命督师学士史可法调兵马江拱卫南京。史可法于四月初二领兵江,行至草鞋峡时得到报告黄得功等部已败左兵。史可法请入朝召对,面见弘光帝说明对社稷的主威胁自清方而是左良玉部,因此在兵部署赞成从江北批主去对付左军。

马士英却耽心史可法名位居,入朝以自己的首辅将保住,加清军南的消息迫,又建议朝廷旨:“北兵南向,卿速回料理,必入朝。”史可法接到诏书失所望,登南京城郊的燕子矶,“南面八拜,恸哭而返”。

关于左良玉部队的结局,到1645年五月,清军多铎部占领南京、芜湖等地,阿济格部顺军,直追到江西九江和江北的湖北州县。左梦庚部有总兵十员、兵卒数万,既西的阿济格军,又敢东与多铎部锋,甚至愿南江西暂时避开清军主,竟于五月十三在九江至东流的江中率领部兵马向清军阿济格部投降。

袁继咸也被胁迫往见清英王阿济格,只拜。阿济格极劝袁继咸降清,承诺“仍九江总督”,遭到断然绝,最被押解到北京

纵观左良玉生,并无任何可圈可点之。但晚年赏识说书柳敬亭,视为左膀右臂,却在当时被视为奇事。

柳敬亭又称柳子,本姓曹,名逢。少年时犷悍驯,被列为地方恶,多行法事,为官府追捕,于是逃,那时才十七八岁。到盱眙,无以为生,遂揣携带的小说,在街头说书,居然倾。从此,说书的路。转赴苏南献艺,渡江时,指江边柳树为姓,以敬亭山为名,岂知此名竟驰誉书坛,为中国评话史写了光辉的页。

柳敬亭次在松江说书,有幸得拜当地的位通儒莫光为师,得其传。柳敬亭在莫光之风化雨仅学得超的演艺,而且也洗犷悍习气,柳敬亭之所以能与复社士以及士游,离开莫光的育与熏陶。

久,年近四十的柳敬亭到六朝金之地的南京说书。善于状,使听之如临其境,“每发声,使闻之,或如刀剑铁骑,飒然浮,或如风号雨泣,骇”。时间声名鹊起,时。朝中权贵、官僚争相邀柳敬亭至驻邸说书,应接瑕,请其说书者须十天约定。

左良玉渡江南时,安徽提督杜宏域为了巴结左良玉,特意介绍柳敬亭到左良玉的府署。谈之,左良玉立即惋惜与柳敬亭相见太晚,让柳敬亭参与决定重秘密军务,时成为左良玉的左右手,“每夕张灯坐,谈话隋唐间遗事。宁南信之,入卧,未尝顷刻离也”。军中官员也敢以说书看待柳敬亭。

左良玉没有读书,所有公文都是部所写,立意谋篇,炼字炼句,引古证今,但左良玉都意。反而柳敬亭耳朵经常听到的,里经常说的,从僻陋里巷俗语常谈中得的,非常左良玉的心意。

柳敬亭曾奉左良玉之命到南京公,那时南明朝中君臣都敬畏左良玉,听说左良玉派了没有谁敢以恭敬之礼接待,甚至宰相以的官吏都让柳敬亭坐在向南的尊位称呼柳将军。柳敬亭也客气,坦然而坐,没有丝毫谦虚之。那些街市和柳敬亭很近互称的市民,在路边私说:“这去和起说书的,如今竟这样飞黄腾达了!”

柳敬亭虽然只是说书,时局幻中,却也能静静置在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之外。左良玉,柳敬亭在酒谈起宁南旧事,都欷嘘洒泣。“江畔逢君诉遗事,断肠如遇李年”,离落心事,忍说破,沧桑之极。

明亡,柳敬亭的演艺更臻化境。将其亡国的受、郁抑之气,融于评话之中,使经历国的百姓,产生极的共鸣,从而达到以心、的效应。黄宗羲写《柳敬亭传》,说听到柳敬亭的说书,令到“亡国之恨顿生,檀板之声无”。

同样是写国破的诗,陆游的“王师北定中原,家祭无忘告乃翁”实在远如杜牧的“商女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刻。说书能到如此地步,以国破家亡的哀思扣心弦,有这样的艺术,确实是相当易了。

但黄宗羲依旧只把柳敬亭当作倡优,说“其本琐琐”。

柳敬亭游广泛,喜与文结。当时的文士景慕柳敬亭的艺,也都乐为之赋诗、填词、赠文、作传。这些作品均收载入各自的诗文集中或散见于诗话、词话、笔记里,流传至今。龚鼎孳在《赠柳敬亭》文中写:“吾老友,生平重然诺,敦行义,解纷排难,缓急可倚伏,有古贤豪侠烈之风。”

康熙元年,七十六岁的柳敬亭应龚鼎孳之邀到北京。龚鼎孳邀请各名流、诗词客集其私邸,举行诗酒之会,听柳敬亭说书,轰了北京文坛。就这样,柳敬亭在北京周旋于士夫之间,首尾四年。

《旧都文略》里说柳敬亭“为睿王多尔衮所罗致,利用其技艺使编词宣传”。因此有嘲笑终究是艺,“很难够得谈忠义节”。然而当时多尔衮声剃发令,天谈得忠义节的又有几?写诗词劝柳敬亭南归的吴伟业、龚鼎孳当时都是清的显贵。反倒是柳敬亭以方说书为由,终其生都未薙发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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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季小說網 | 星期3 14: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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